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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锦被列为非物质文化遗产“急需保护名录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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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抢救“非遗”黎锦

  海岛棉是黎锦的主要原材料。

  根据申报时与联合国的缔约:海南不论是否实现承诺,黎锦都会从联合国的非物质文化遗产“急需保护名录”中“摘牌”。但是,如果按期完成所承诺的保护工作,黎族织锦纺、染、织、绣技艺将进入联合国非物质文化遗产“代表性保护名录”。不能实现承诺,黎锦则将永远从“世界级非遗”的名单中消失。

  2009年10月,海南黎族织锦纺、染、织、绣技艺被列为联合国非物质文化遗产“急需保护名录”。

  海南代表国家向联合国申请非遗项目时,曾承诺在2013年底前完成5项保护工作。这5项承诺能否实现,关系到黎锦的“世界级非遗”命运。

  如今,离完成这5项保护工作的承诺时间已经不足两年。有关专家呼吁:必须充分认识黎锦保护工作的紧迫性,加快相关工作进度,确保黎锦的“世界非遗”地位。

  五项承诺

  先将回忆稍稍回放到3年前。

  2009年,海南省以掌握黎族传统纺染织绣技艺的黎族妇女已不足1000人(多为七旬老人),其中掌握絣染技艺者不足200人,掌握双面绣的仅有5人为由,代表国家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提出申请,将黎锦列入“急需保护名录”。当年10月初,申请成功获批,黎锦成为我国第一批、海南第一个(目前也是唯一的一个)跻身世界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单的项目。

  在申报书里,海南省也就黎锦纺、染、织、绣四大技艺的保护事宜,列出了工作时间表,并向联合国承诺要在2013年结束前,举办5项主要活动———一是培养传承人和建立传承村;二是建立纺、染原料生产基地;三是建立遗产保护法规和规章;四是建设黎族传统纺、染、织、绣技艺档案和数据库;五是建立黎锦技艺保护的官方网站和研究机构,出版学术著作,召开由联合国专家参加的国际学术会议。

  这5项承诺从上述文字看起来好像不难实现,可是细化之下的工作,却是一个繁杂的系统工程。以第一项为例,按规划,海南方面要在五指山、保亭、乐东、东方和白沙这5个市县建成第一批5个技艺传承村,建立5个传习所或传习馆,每个场地面积不少于300平方米。

  这5个村分别是:白沙南开乡南开村(双面绣传承村)、东方东河镇西方村(絣染传承村)、五指山冲山镇番茅村(服饰传承村)、乐东志仲镇红内村(麻纺传承村)和保亭保城镇番道村(棉纺传承村)。

  “现在的进展情况是,除了五指山开始操作之外,其余4个市县还只是列入了规划,尚未付诸行动。”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副研究员陈佩坦言。

  另外的4项工作,进度也不尽人意。譬如,计划要出版的学术专著《中国黎锦技艺大全》,也只是刚与南京大学达成了合作协议。

  海南东方市东河镇西方村絣染的龙被。王建成摄

  喜忧参半

  黎锦能列入世界级的非遗名录,不得不提到一位黎族老人———王学萍,正是由于他和一批人一直的努力推动,历时9年之后,黎锦逐渐由省级(2005年)、国家级(2006年)的非遗项目,最后晋升为世界级,真的是来之不易。作为省民族学会的会长,最近,王学萍又到五指山、保亭、乐东、东方和白沙5个市县跑了一圈,考察黎锦的保护工作进展情况。“总的感觉是:忧多于喜!”他对记者说。

  让他担忧的问题是什么呢?缺少经费还是人手不足,或是另有苦衷?

  王学萍告诉记者,黎族织锦纺、染、织、绣技艺的保护经费,国家拨付和省里配套的资金都已到位,一些经费甚至已经拨到了市县,并不缺钱。现在缺少的是牵头做事的人,尤其是由于缺少用地,而导致缺少原材料。

  原来,根据五项承诺中的第二项———“建立纺、染原料生产基地”,要在相关市县建立一批棉花、麻和蓝靛等植物的生产基地,为黎锦的纺、染技艺提供基本的原材料,需要种植棉花300亩、麻200亩、蓝靛植物200亩和其他染色植物2000株。

  “但目前在各个市县的征地工作很不顺利,需要省里和市县两级政府部门的配合、协调和支持,否则这项抢救性的保护工作,很难实施下去。”王学萍不无忧虑地说,“按这样的情势走下去,到2013年年底恐怕难以实现对联合国的承诺,纺、染、织、绣四大工艺恐怕会消失得更快。”

  不过,王学萍也看到一些村、镇对黎锦的保护采取主动的措施,且有比较突出的创新性成就。

  比如,白沙南开乡就以每月1000元的费用,聘请一位老人在南开村传授双面绣技艺;东方东河镇政府则出钱聘请7位老人(每人每月1200元),为西方村的年轻妇女培训絣染技艺。

  不久前,西方村的织女们用絣染的技艺,织出了一幅龙被,图案丰富多样,织物上6条形态生动的白龙最是显眼。(见图,王建成摄)黎族文化研究专家、省民族学会秘书长王建成称,絣染的难度本来就很大,再织成龙被的效果,更是难上加难,这是很好的创意,此前还未曾见过。

  现在,掌握絣染技艺的人数已经突破了1000人,懂得双面绣的人数也达到了70多人;而织的技艺,黎族地区中年以上的妇女多数都会;纺的技术并不难,只要有工具和原材料(棉花)就行。

  “在建立档案和数据库方面,我们正在收集每个黎族村寨黎锦上的图案,通过拍摄图片和视频资料的方式,尽可能留住黎族服饰穿戴信息。”王建成说,“有理由相信,二三十年后,黎锦的服装功能可能会丧失,因此,当务之急是尽可能更多地保存黎锦的文化信息。”毕竟,黎锦上的图案是黎族妇女们在生产和生活过程中,真正原创的、有生命的艺术作品,也是黎锦的核心价值所在。

  对黎锦历史文化研究抱有严谨态度的专家学者,如海南大学教授周伟民、唐玲玲伉俪等人普遍认为:织锦的原材料问题是个关键,因为黎族传统织锦的线材,是黎族妇女自己纺、染得来的,是原生态的,所织的图纹也是由母亲传给女儿,代代传承下来的,每个家族都不一样,非常的生动,也非常的有个性;现在绝大多数的线材都是购买现成的、工业化生产出来的棉线,特别是面向市场的商业行为,更是将黎锦图案擅自变形,这样的“黎锦”已经不是严格意义上的黎族传统织锦,而只是仿造黎锦的商品,只是普通的旅游纪念品或礼品。

  摘牌之虞

  事在人为。

  不管海南黎族织锦四大技艺的保护进展如何,是否实现对联合国的五项承诺,黎锦都会从联合国的“急需保护名录”中被摘牌。当然,有危机,也有转机。

  海南省非遗保护中心负责人指出,当下的保护工作很紧迫,所剩时间已经不足两年,如果地征不到,书出不了,等等,就会失信于联合国,黎锦就不再是世界级的非遗项目;如果全部完成缔约里的任务,黎锦就不再是“急需保护名录”中的项目,不再是“濒危”的文化品种,而是可以“转身”进入联合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的“代表性保护名录”。

  鉴于黎锦传统织造技艺保护工作的紧迫性,王学萍希望海南的政府部门要做到五个坚持。

  一是坚持实现向联合国承诺的保护内容,因为这是我省代表“缔约国”———中华人民共和国所做的承诺;

  二是坚持国家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“十六字方针”———“保护为主、抢救第一、合理利用、传承发展”;

  三是坚持保护非遗是各级政府的责任;

  四是坚持保护的是黎族传统织锦四大工艺的主题,不反对现代化的革新,但要坚持织锦的四个特征:踞坐、腰织、天然原料和手工操作,它们好比是汉族文化中的“文房四宝”;

  五是坚持让黎族同胞认同自己文化的重要性。(记者 陈 耿 特约记者 黄青文 尹秋艳)


  ▲黎族妇女荣亚美在用一种乔木的槅煮水后为织锦染色。 海南日报记者 张杰 摄

  保护黎锦,海南在行动

  2009年10月,海南省黎族织锦纺、染、织、绣技艺被列为联合国非物质文化遗产“急需保护名录”,两年多来,海南在黎锦的抢救和保护方面做了大量工作,特别是非政府层面的民间个人和研究机构,已出不少成果,也有一些创新。譬如,在传统技艺“双面绣”的基础上,用“织”的技艺,首创“双面织”,使黎锦双面图案的效果又多了一种织造技术,而且能做到正反两面图案完全不一;2011年,省民族研究所则先后出版了两部专著———《黎族织锦研究》和《黎族服饰图释》。

  海南一直在行动

  春天来了,海南岛中部山区还没有完全暖和起来,但绿树田野之上,已是草长莺飞。正月十五一过,五指山市冲山镇福建村的黎族织女们便开始忙碌,她们聚集到村里篮球场边的工坊里,铺上草席,踞地而坐,摆好织机,穿针引线,为三亚、海口、广州和北京等地的企业或景区年前下的订单织造黎锦礼品。

  2009年下半年,福建村的织女们在织锦能手、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人刘香兰和黄慧琼的带领下,成立了两家经济实体织造黎锦礼品。然而,她们并非纯粹为了盈利,而是主动担当起传承技艺的责任,培养村里年轻一代的兴趣,传授传统织锦的工艺。

  刘香兰的工坊有30人,还设有“五指山市黎族传统织锦纺染织绣技艺传习所(陈列馆)”;黄慧琼旗下的人数只有12人,但“五指山黎族织锦文化发展中心”就落户在那里,她的生产基地还是省民族技工学校“黎族织锦技艺班”的教学点。

  像五指山福建村这样自发的民间保护和传承行动,保亭、乐东、东方和白沙等市县也一直在默默进行着。

  政府层面黎锦技艺保护由省文体厅负责,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具体指导实施,目前已经建立专门研究机构,通过普查和专题调查,用文字、录音、照相、摄像等多种手段,全面记录该技艺及其传承人的相关信息,并抢救和收集一批承载黎族传统纺染织绣技艺信息的实物,分门别类,建档管理,建成黎族传统纺染织绣技艺档案和多媒体数据库,组织召开学术会议,达到对该技艺进行研究、保护、传播、教育和普及的目的。

  去年11月,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课题《海南黎锦文化遗产保护与传承研究》启动,计划用3年时间,系统研究黎锦技艺的历史和传承,最后出版90万字的《中国黎锦》一书。参与课题研究的省内外专家有20多位,他们将对黎锦的发展历史、纺织技艺、图案、服饰、龙被等进行系统研究,涉及民族学、纺织学、历史学、社会学和考古学等多学科。12月1日,课题组正式开始田野调查。

  “双面织”绝活的精彩演绎

  居住在白沙润方言地区的黎族妇女,传承着一门其他方言人群所没有的刺绣的技艺———“双面绣”。刺绣分为“单面绣”和“双面绣”;“双面绣”是用色线在面料的正反两面,绣出相同花纹图案的技艺。黎族润方言女子上衣的“双面绣”最为著名,体现了该技艺的精湛性和民族性。而最近几年在“双面绣”基础上创新的“双面织”,更叫人叹为观止。

  据传“双面绣”的工艺源远流长,是黎族同胞相传久远的古老技艺,最近海南在这门技艺的基础上又有新的创新和突破。

  2008年3月,保亭南茂农场加茂村黎族妇女胡春芳,首次织造出了两面具有一样图纹的黎锦,而传统的织锦通过提花,只能做到单面有图案,双面图纹的效果,只见于“双面绣”。

  就此种意义而言,胡春芳是“双面织”的首创者。而后来者又有更绝妙的技艺。

  2010年上半年,保亭新达达黎族织锦编排技术研究室负责人刘超强,指导研究室的黎族姑娘张燕和张静姐妹,用一台特制的织机,耗时一个多月,织出了一幅163厘米×61厘米(图案篇幅为84厘米×57厘米)、正反两面图纹不一的黎锦,一面的图案是“大力神”(一说是“祖宗”),另一面为“伏地龙”。

  由于这台特别的织机要申请国家专利,春节前记者闻讯赶到保亭采访,但研究室人员不愿展示,只是介绍了织机可供两人同时各自织作,最后织出两面不同的图案。刘超强、张燕等人的“双面织”诞生后,海南省民族学会会长王学萍赞其为“世界首创”。

  “双面绣的价值在于其技艺的古老,并不在于其难度。”善于对黎锦织法进行分析和解码的刘超强说。早在2006年初,保亭一批黎锦工艺爱好者在县委、县政府的支持下,成立了新达达研究室。尽管6年来工作场所三易其地,但成果还是连连催生。

  2006年4月,刘超强承担了县里“黎族织锦编排织造工艺”课题,半年后在计算机上成功研发出黎族织锦编排模板,实现了织锦图案的“所编即所织”的效果。凭借其编排的“意匠图”,织造者可以简单明了地走线和提花。

与苏州联手 恢复龙被织造技艺

  2007年6月,由海南省画家、黎锦收藏爱好者蔡於良提供图案,保亭新达达黎族织锦编排技术研究室织出了长23米、宽58厘米的“黎族风情长卷”,色彩艳丽多样,图案惟妙惟肖,由31幅反映黎族历史文化和现代生活的画面构成,包括“黎族风情”、“黎家风俗”、“黎家吉祥物”、“七仙吉祥”和“祖先崇拜”等5个系列;这一年的11月,新达达研发、改良的黎锦手工提花织机,作为一项实用新型技术,被国家知识产权局授予专利,这是海南首例黎锦织造改良技术获得的国家专利。

  作为新达达研究室的“灵魂人物”,刘超强产生了恢复已失传多年的龙被织造技艺的念头。“龙被本身凝聚了黎锦纺、染、织、绣四大工艺,是黎锦艺术的集大成者,不抢救、不恢复、不传承,对不起黎族同胞,对不起后人。”身为客家人的刘超强是黎族人的女婿,对于黎锦的命运,在情感上一直有负担。

  龙被上所绣的材料是丝质材料,但黎族却无制丝的历史记载,而丝绸织造工艺则以内地,尤其是江浙一带为盛。刘超强觉得,龙被上“绣”的材料和工艺可能来自江浙。他听说苏州宋锦研究所的钱小萍女士(苏州丝绸博物馆原馆长),从线材和染料着手从事纺织品的恢复工作多年,便慕名于2009年底前去拜访。他提出与该研究所合作,一起恢复龙被织造技艺的请求,得到了对方的认可。不久,新达达将张燕送到苏州学习苏绣技艺,直到2010年4月才返琼。

  今年,张燕还将再度上苏州,与当地世界民族工艺美术大师、高级工艺美术师卢招娣一道制作龙被。“按保亭与苏州的合作协议,今年内将共同织出一套(三幅)龙被,这将意味着龙被的织造技艺能够成功恢复。”张燕自信地对记者说。

  专著连连出版

  在积极保护和恢复黎锦传统技艺的同时,黎锦的历史文化研究也取得了一些成果。

  设在五指山市的海南省民族研究所,除了承担海南省各少数民族的历史文化研究等业务,还有专人负责黎族织锦的征集、研究和生产工作。该所副所长林开耀,1990年毕业于中央民族大学美术学院工艺美术专业,是一位黎族人的儿子,今年上半年就出版了一部将近17万字、图文并茂的专著———《黎族织锦研究》。

  《黎族织锦研究》介绍了黎族古老的纺织技术、矿物和植物染料、织物的组织结构、黎锦发展状况和工艺特点、织锦图案、龙被、服饰以及黎族织锦的艺术等,比较全面和深入浅出地梳理了黎族织锦的演变脉络和艺术魅力。

  “这部书我已经构思多年,也实地访问了很多黎族村寨,收集到不少服饰、龙被和生活用具等民间文物。”林开耀一边说,一边还向记者展示了30年前征集到的一套明代龙被,以及一套用藤编制的黎族男子服装。

  就在林开耀的专著出版不久,海南省民族研究所编著的《黎族服饰图释》也正式面世,形象地展现了黎族杞、哈、润、赛、美孚5个方言支系的服饰。据该书图片的主要拍摄者和文字撰写者、副所长黄友贤和容炜俊介绍,海南省民族研究所对黎族服饰的保护极其重视,专门制订了五年规划(2010年至2014年),其中今年至少投入75万元,对原材料进行保护性种植,恢复植棉、捻线和纺棉等工序,并计划编写《黎族吉贝棉》、《黎族服饰织锦技艺》和《黎族染料植物》等书籍,2014年还将编辑出版《黎族服饰大观》一书。(记者 陈 耿 特约记者 黄青文 尹秋艳)

来源:海南日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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